写到一半不会写了,前面写的还凑活,后面写的稀烂。云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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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您没有必要这样,有了这次难道他还会再跑吗。他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地回答我,只要这家伙还有一根手指能动,就会跑。

他边说边用力去拽山本武的头发,头骨和墙壁撞击发出了巨大声响,重复了几次这种单方面的、毫无意义的暴力施加,他突然问我要烟。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被雨打得精湿的万宝路,他尝试了几次才点起来,随后毫不犹豫按在山本武的锁骨上。伴随着焦味和对方压抑着痛苦的一声“唔……”,我确认恭先生这次确实决定下狠手,不再顾虑那些还残存着些许温情的过往了。他收起獠牙与利爪太久,或许令人忘记他原本不是什么财团社长先生,而是一位优秀到无懈可击的杀手。此时此刻他的西装也没有乱掉丝毫,游刃有余地注视着山本武。山本武大概并不比他实力弱,只是不能像他那样毫无顾忌地出手。恭先生重新燃上手里捏着的烟,从一派烟气缭缭中对我说,给他穿上那个带到地牢里。

之前准备好的拘束服,绝不可能像手铐一样会被轻易解开了。山本武朝他虚弱地笑了笑,仿佛故意要惹怒他似地说,这可困不住我。

恭先生没有受他的挑拨,也朝他回以一笑——相当愤怒且情绪高涨的笑容。他拂袖而去,剩下我与穿着拘束服的山本武面面相觑,再怎么说也是旧识,多少有些于心不忍。我说你早点告诉恭先生那家伙的下落,之后的事和你没有关系。山本武说,不是我包庇六道骸,只是他被云雀杀了的话阿纲会很困扰。

恭先生真的恨他,不报仇是绝不可能罢休的,我说。

山本武一直摇头。我们再无交谈,直到一周后泽田纲吉出面与我们交涉。起初我不知道恭先生究竟和他们谈妥了什么条件,竟然干脆地放弃了追杀六道骸、放过山本武,后来当我们搬进本不可能出现在意大利的广阔日式庭院,我才意识到仇恨似乎也能够和金钱交换。但恭先生还是锱铢必较的,在彭格列家族整合、连我们的财团也接入彭格列家族的链条当中时,六道骸开始时不时出现在恭先生那里。第一次发现是晚餐配膳,我走过长廊正准备拉开障子时,六道骸出现了。他披头散发地、浑身都是看起来就很危险棘手的伤口,正止不住地淌血。他笑眯眯地说给我吧,随后动作轻柔地接过餐盘后灵活用脚关上了障子。我简直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,可翌日恭先生的心情坏透了,雪上加霜的是六道骸不告而别,恭先生说你去处理下房间。简直能称得上是血池地狱的景象,榻榻米已经浸满了红色。出于安全面的考虑,我问过恭先生六道骸是否需要警备,恭先生答,他不是你能对付的。

又过了半年左右,即使六道骸出现房间也不会到处是血了,他说已经摸透了此人的路数,兴趣和仇恨都比起以往大大减少,因此显得百无聊赖的模样。以寻找新玩具地口吻,他漫不经心地问我:“对手换成山本武怎么样?”

我没搭话,只见他低头去摆弄手机屏幕联络,瞳孔有血光。

“我觉得很适合,恭先生。”

“你觉得烟疤还在吗?”

我想起烟头灼烧皮肤时发出的味道。

这我可说不准,但恭先生并不是在等待我的回答。他那苍白的面孔上闪烁过喜悦的神色,舔了舔唇角。不能让他感到无聊……否则一定会有人遭殃。

但恭先生并没能等到和山本武也战斗不休的时机来临。敌人比想象中更执拗地试图摧毁新生彭格列,守护者们不得不开始心动。我跟随恭先生执行任务,途中与伤痕累累的岚之守护者相汇合。左眼上覆着纱布、用夹板进行简单处理的手臂,无处不彰显对手却非凡俗之辈。恭先生相当不快、用显而易见恼怒地声音问道:“谁?”

山本武耸耸肩:“已经处理掉了。”

“……擅自咬别人的猎物,真是品格低劣。”

“喂喂、我可不是你的猎物啊,”苦笑着的山本武说,手搭上了恭先生的肩膀,“但谢谢你的支援、云雀。”

那之后、山本武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视线内。但山本武和六道骸有着决定性的不同,就是第二天绝不会有鲜血淋漓的惨状等待人处理。拽着低血压的恭先生出来吃早餐、从冰箱里存放大量朝日啤酒和鲜榨橙汁,他用一切生活琐事证实自己确实存在,而非六道骸那样如雾如烟地匆匆消失。他的存在逐渐渗透进恭先生生活和云雀财团的方方面面,最后缠绕得难舍难分。我也曾经多次向恭先生提出警告,即使是同伴、太过信任对方也并不恰当。而恭先生无关心地答道,棒球小子可不是他的同伴。

……我敢相信这次是恭先生的判断失误。

年末的定期集会时,我再次见到了六道骸。他衣冠楚楚、神态自若,仿佛自己不是个逃犯,而是上流社会的贵族精英,手举香槟、他问,毛头小鬼好玩吗?恭先生则冷笑着答,跟你垂死挣扎的样子差不多有趣。

翌日、我得不得叫从业人员来处理严重损毁的房间,坐在一息尚存的餐厅,恭先生在桌边喝一杯冻橙汁,脸上带着条割裂伤,没有半分认真地对待山本武的训话,只是说他多管闲事,不吃早饭就滚。

我以为他会拂袖而去,但他却将头转向了我:“抱歉、草壁,能把我的剑拿来吗?”

恭先生立刻兴奋起身,橙汁杯摔得粉碎。

*

然后大概就是他们灭茶苦茶的打了一架然后灭茶苦茶的sex然后就没了吧

2017-09-06  /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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